落木

“我躲在永夜背后,寻找微光的出口。”

【叶喻】凤凰劫(中)

再次友情提示:脑洞是看到有个GN的叶喻/策花图。刚好两个CP都戳到萌点,心动不如行动就开坑了,若戳雷点请点X。

本文完全是私货自娱自乐,如果感觉不适,为了您的身心健康务必及时关闭网页。不接受反对意见啊,因为我对天策是真爱[没这回事儿

剑三(也就是大唐安史之乱)背景下的叶喻。慎入


第二日,说书先生提早散了场,备了上好的碧螺春,在内堂候着。

与昨日差不多的时辰,年轻男子在茶童的带领下入厅落了座,手间还是握着那一把叠扇。情绪与昨日离去时相比相去甚远,眉目如画,一片温然。

年轻男子不作多余的寒暄,简单颔首招呼过后,便接着叙述,“战乱爆发后,青岩周边饥民遍野,谷主便下令开谷救济。但凡入谷有求者,一反早前的回避,竭力帮之。我那时候医术尚算不得精,就跟在师兄一旁打些下手。长安城沦陷后,由于那些自称大燕军队的乱杀无辜,尸横遍野,慢慢的瘟疫蔓延起来。谷主派了一些弟子出谷,师兄学艺精湛自然是在列,我就跟着一起出了谷。”

“瘟疫蔓延的很厉害,师兄吩咐我一日须得服药三次,熏身一次,才可回帐篷入睡。长安周边的病情终于控制住的时候,师兄却是病倒了。”

说书先生低头喝茶掩盖了眼里的失望,比起昨日的震撼,今日的发展却似乎是俗套了一些,更何况,知晓了整个背景,这故事也少了些许神秘。

——这病,无外乎是这位医者劳心过甚,身体渐弱,又操心他人自顾不暇,染上了瘟疫。

“师兄将自己隔绝了三日不准我接近,自己熬药,好不容易退了烧,又熏了几次身,才觉得无碍。只是回谷的时候,却见入口被燕军包围,竟是不得而入。”年轻男子轻轻吐出一口气,摸了摸温热的茶杯,小啜一口,表情却还是淡淡的,倒看不出情绪波动。


“也不知谷里如今形势如何。”一时不得法,喻文州只好带着人在长安城外一隅暂避。简单的拾掇出一方小天地,喻文州取出背包分了些半夏细叶出来,放在一旁。“万花谷虽是暂且回不去,总的先联络上仍在谷外的同门。小顾你睡会儿吧,晚点随我去做些记号。”

被唤做小顾的人已是及冠之年,比起多年前花谷初见的少年面部轮廓俊朗许多,闻言应了一声,裹着外套让出最干净的一块,坐到一边闭目养神。

这一停留,便是数十天,最终,等来的不是花谷同门,而是叶修。

叶修一身铁甲,面容上沾满的不知是他自己抑或是别人的血迹,踏马而来。在靠经喻文州身边的时候,左手松了缰绳,右手握紧长枪用力一插地,纵身一跃,稳稳的立在人面前。

喻文州放下手上的木枝,望着许久不见的叶修笑的宛如春风拂面,“我原本还在想,如今我终于出谷了,不知几时能遇着将军呢。”

战乱爆发至今,已经过了四年。三年前洛阳城沦陷那一战,天策府伤亡惨重,一度传出洛阳将军府尽数灭门的谣言。喻文州虽然从来不过问,这一次出谷,心底,却总怀着那么一丝的念想。而如今当真见着了,一时也只顾得上眉眼弯翘,笑意四散。

“我总让你跟我出谷,你不愿意,非得我费这么大劲儿将长安翻个底朝天的来寻人。”叶修伸长胳膊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向来从容的脸上掩不住深深的疲惫,“多年前,是我被你捡回万花谷,一切听你的;这一次被我捡着了,从今往后,可就得绑在我身边了。”

初识那一年,长安城外尚还飞花漫天、草木深深,而今城下再遇,却是山河不在、春风泣血。

一别经年,他们分分合合已数十载。

喻文州靠在冰凉冷硬的盔甲上,刺骨的寒风扫过脸颊,入目尽是枯木残枝。长安尽管失陷已久却依然是大唐京师、皇室所在,无论如何破败亦不可不夺。叶修出现在长安城外,想必天策大军早已兵临城下,大唐……是打算收复长安了吧。

喻文州慢慢的接过长枪放在一旁,轻拥着叶修作支撑,“先疗伤吧,将军。”

这一仗,关系重大。为了大唐,便是当真战死城下,一朝灭门,天策也势必要拿下长安。

家国在前,有些话,实在不适合这样的形势下出口。

叶修将大半的身体重量都交予对方,跟着走到一旁顺着身后的树干坐下,望着喻文州十年如一日的容颜,笑,“自古最怕美人迟暮,将军白头,可怎么偏偏文州你就是不老呢?否则,也算是龙配凤,白首对迟暮,老来作伴不愁单啊。”

喻文州撕裂衣袖的动作一顿,余光落在叶修鬓角微白的发丝,忽的就着跪在叶修身前的动作直起腰,抱着对方的脖子吻下去。牙齿啃过因为失血而呈现青白色的嘴唇,直至血色浸染,口中一片铁锈味。

“咳,你小师弟还看着呢,突然这么热情,这荒郊野岭的,我想办点事儿也不方便,文州你真是会折腾人啊。”话虽是这么说,双手却已然是自发自觉的环着人的腰身,偏着头一点点的舔舐过对方被自己染红的双唇。

喻文州看着叶修呆了一会儿,又埋下头继续包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吩咐着看傻掉的小顾煎药。

叶修低低的笑了声,回味的用舌头划过冒血的伤口。

“外面不比花谷,药草不全,也没有麻沸散,只怕……”喻文州处理好了小伤,撕开叶修腰侧看到伤口时,停顿了一下。“这箭断在体内,不取出来不行,将军您忍着点。”

箭上有倒刺,叶修还将其从伤口处折断,要取出来谈何容易——除了用刀切开伤口,将断箭连同腐肉一起剜除,别无他法。倘若当初留下箭柄,会容易许多。

只是喻文州知道说了也无用,叶修多半以一句留着碍事给堵回来。

这个自己叫了这么多年将军的人,从来,都是家国为先。

“不如文州你再亲我口?”叶修看着喻文州认真烤着匕首的侧脸,似假还真的提议,“你主动一次,比十包麻沸散都管用。”

喻文州唤来小顾扶着叶修躺好,握着匕首慢慢贴近伤口。

刀尖刺入血肉的一瞬间,喻文州用三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说着,“叶修,若是长安得胜,我便随你踏遍河山,至死不离。

叶修握着小顾的手掌忽然用力极大,大到一个二十岁的男子生生疼出了眼泪,前者却是笑声朗朗,“这句话简直是,比任何麻药都止疼!”


年轻男子像是还能回忆起那时手腕的疼痛,不自觉的轻轻揉着那处。“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师兄唤那人的名字,那一晚那人高烧不退,却一直神志清醒的跟师兄聊着天,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与往常来谷求医时判若两人。真真切切的,像是一个大唐将军。”

说书先生有一会儿的愣神,从出谷救人开始,他一直觉得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俗套到他能够猜到所有的后续,可是,一个俗套的故事,一个不善讲诉故事的人,却让他入了神。

战乱年代,长安城外埋葬了太多的爱情,而这两人的故事,却又那般悲壮跌宕,在微风中经久不衰。

“今日便倒此吧,明日再来叨扰。”

说书先生方觉不够,年轻男子却是一拱手,转身离去。


写文的时候BGM放着小曲儿的《上邪》,边听边写,尤为带感。虽然他是个BG[。 

不过我觉得文里叶喻两人这样的感情,倘若当真是生死决别,喻文州能对叶修说得出生死不离的承诺,便能为他穿得起如血嫁衣。国难在前,没有留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儿女情长,所以,他俩更加珍惜每一次相见,每一句对话。

PS:写到“一朝灭门也势必要拿下长安”的时候,自己眼泪居然刷的就下来了。倒不是自己把自己虐到[没那功力,是想到安史之乱的历史——这一场战乱死掉的人,当真能让长安鲜血填满护城河。

正应了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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