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

我想的太甜了，过年根本没有时间码字，赶不上喻队生日我切腹谢罪吧。

以及我明明只想的一个短篇为什么从一发完结变成上下又写成上中下……愁。

手机更文，格式随缘。

画风清奇，剧情狗血，性格偏差，自行避雷。

山中四季分明，春绿秋黄冬白雪，皆不失为一番美景。喻文州在四季美景里偏爱冬雪，今日大雪，傍晚他便独自一人坐在山崖旁观日落。叶修端着神医的名号，却也不劝他这个病人，只拿了一件狐裘搭上，自己坐在一侧将人搂在怀。

“文州？”

喻文州睁眼，见叶修躬身担忧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伸手环住叶修靠近人怀里摇摇头。

叶修本欲把脉的手愣在空中，僵硬的看着如情人般极为自然的缩在自己怀里的喻文州，眼神里的担忧越发浓郁。

察觉到叶修的不自然，喻文州抬头，却在见到屋顶的一瞬间血色尽退，慌忙与叶修拉开了距离，“相思扣……”

叶修掀起被褥的一角，拉出喻文州苍白的手搭上脉门，“文州，这毒你自己看过吗？”

时值初秋，天气尚算不上冷，窗外微风吹入屋，晃动的烛光下喻文州颤动的双唇起起合合了几次，才发出声音，“看过，可不等毒发，我也无法确定。如今来看，却是跑不掉了。”

“相思扣虽然麻烦却也并非致命，只是——”

“只是你不能。”喻文州闭上眼，阻断了眼中痛苦。这对他来说，大抵算是最毒的毒药了。

“你刚才……”

“不过一场梦罢了，没什么。”喻文州打断了叶修的话，低低的咳嗽了几声，“这天下，总有你叶修救不了的人，我来做这第一人，也算荣幸。”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叶修进进出出几次带着一股股药香，喻文州坐在床头望着窗外不语。

天色渐渐暗淡，与梦里无差的日落景象让喻文州心中一动，穿着单衣推开门站在回廊处瞧着远处。

相思扣亦毒亦蛊，起于相思，亦止于相思。曾经苗疆女子为得心爱之人所炼制，取名相思，本只作扰乱心神之用并不会危及生命，后传入中原武林，被有心之人加之剧毒提炼，方才成就如今奇毒相思扣，不可解，也不能解。

此毒为十三种剧毒草药互相牵制，解任何一种毒，皆会导致其他毒性扩散致死。而这十三种剧毒之草的解药，却也互相牵制，若混淆，则解药亦成毒药。

此毒不解，方可苟活，若解，却是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这么多年来，相思扣的配方早已失传，这奇毒也成为坊间说书人口中的传奇，倒与怪力乱神等沦为一谈。

“你之前……”

“没有。”喻文州回头，“若你不见我，也不过是自废双目罢了。”

“叶修，我只是喜欢你。”这是喻文州第二次对叶修告白。

残阳下喻文州周身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情深似海。“我从未想过给你带来困扰，毒既然不可解，明日我就告辞。”

叶修把外套为喻文州披上，拢了拢衣领，“我说了，这天下，没有我救不了的人。你安心留下就是。”

“普天之下，莫说你叶修，便是你师尊也没把握解相思扣之毒。”喻文州任人为自己理好衣衫，闻着呼吸间叶修身上传来的药草香味，一瞬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只得别过头望着天际，“不解毒，你打算用血喂我吊命吗？你有多少血够我喝？”

叶修体质与常人不同，血液恢复速度极慢，连续失血，短则大病一场，长则性命不保。且他虽血可解毒，但这其中自是不包括本为苗疆蛊术起源的相思扣，割腕喂血也不过是延缓毒性发作罢了。

这次却是叶修不答。

喻文州却也似本不需要答案，握住叶修正作势收回的手腕，一字一句，“或者，你打算守着我一辈子？”

叶修眼神一闪。

“你看，我又说了你不愿意听的话，这毒若再折腾下去，我岂不是真成了你的困扰。”叶修方一张口，喻文州已经松了手走向屋内，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远来是客，就劳烦主人让个房间，相识十多载，亦是人生一场缘。”

——说来两人的初识，也是缘于一场毒。

叶修在房门合上前抬脚挡住住门缝，“你毒尚未解。”

喻文州苦笑，“叶修，何苦让我难堪。就是毒未解，你才更该远远的躲着我才是。”

“你可知道，我睁开眼看到你眼里的疏离时，有多痛恨这个毒。”

“喻文州只有一个，你要我怎么面对两个截然不同的叶修。”

“而你的存在，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臆想，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天一亮，就散了。”

叶修终是没有进屋，而第二日他踏进房门的时候，喻文州正准备离开。

喻文州脸上尚还挂着未及收敛的喜悦之情，听到动静扬起的一抹笑意在四目交错的时候冻结。抿抿唇微微冲叶修点头，露出截然不同的笑意，“打扰了。”

“喝了再走。”叶修端了一碗血，语气再自然不过。

喻文州来时内伤未愈又中毒已久，短短两日便是叶修能活死人肉白骨，也无法令他恢复如初。此时虽气色较之好转，体力却依然极差，叶修也不待人拒绝，手上轻微一用力，把人按坐下。
瞧着喻文州喝完，叶修接住软下来的身体，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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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醒过来恰是正午，日光略盛，叶修一手环着他的腰悠然自得的摇着扇子晒着太阳。

“醒了？说要看日出的是你，这一觉睡的再晚点倒可以见日落了。”见他醒来，叶修低头轻声问，低沉的笑声带动胸腔的震动，有一种蛊惑人的力量。“醒了就快起来，给你压了三个时辰，我胳膊要是废了换你照顾我一辈子。”

喻文州抬头望了眼，日头正强，人却是被叶修落下的影子刚好遮住，故而他倒不觉灼热。将头靠在人胸前享受着身后的温度，忽然想起来一问，“叶修，你想过回江湖武林吗？”

“嗯？”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一愣，叶修揉着肩膀偏过头，“你想回去吗？”

“叶大神医，您听过先来后到吗？”

“听过。不过我还听过，春宵苦短。”

“你……”

见人似乎吓的愣神了，叶修摸摸鼻子，握着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肩，“没有我思念之人，回去又如何？”

“那你留在这里，便有你心中所念了吗？”喻文州已经从叶修怀里站了起来，看着叶修的神情有些冷然。

“我心中所念可不就正是——”叶修调笑的声音蓦地顿住，仔仔细细的在喻文州眼神里寻找了片刻，神情也淡了下来，“文州。”

“是我。”

叶修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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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药草或许是叶修连喂三碗血的作用，喻文州离开的时候除了脚步微轻，气色已与常人无异。

叶修站在屋门目送人离开，未及处理的伤口血液外渗，顺着指尖一滴滴没入土壤，久久不曾移动。

你们猜谁下的毒？

猜对并且说对理由的送一个点文名额，只限定一个。

并没有尝试过点梗写文所以不多放名额。

最后，补上迟来的新年快乐！